夜雨獨醉樽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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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系+道系寫手。

【葉沈/沈葉】【花心/心花】經年

嚶嚶嚶快樂泉源最後一集了,但是這cp居然售後了!!!

以心為劍,是為藏劍。卻把劍心兩字對在了一起!花花心裡還是有心心的!四捨五入就是結婚了!喜大普奔!

看完被這突如其來的售後刺激得無法自己,半夜夜深人靜不好好念書,嚕了一篇4k的小論文來慶祝.....神智不清的時候瞎寫寫的,你們也就隨便看看吧


目錄


01

  一年江湖闖蕩的經歷,給沈劍心帶來極大的迷惘,他回到了純陽,被掌門灌了一肚子雞湯,不愧是專業搞傳銷、一年十幾場演講的雞湯王,一通喝了下來,沈劍心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尤其是掌門戳著他的胸口說俠在心中的時候,不過,他的頓悟卻不是因為掌門的心靈雞湯,而是因為這段雞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段話。

 

  那年他剛出道,時逢藏劍十年一次的盛會,他趕著去湊了個熱鬧,沒想到一番誤打誤撞,卻與藏劍山莊的大莊主成了朋友。

 

  他開玩笑地說,天字第二的高手不該給我這剛出道的萌新傳授一點江湖經驗嗎?

 

  葉英靠在他耳邊,只輕聲給了他一句話:「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眼光,路走得越遠的時候,就難做回自己了。」

 

  當時沒覺得有甚麼,如今想起,卻是振聾發聵。

 

  當掌門的手指戳在他胸口時,眼前老者白鬚鶴髮的模樣卻逐漸被葉英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取代,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和暖溫煦的午後,感覺到葉英說話時吹在他耳邊的熱氣,被他垂落頰側的髮絲搔得耳朵微微發癢。

 

  是啊,最重要的道理,他何其有幸,在剛踏入江湖時,就有人教給他了,只是他沉浸在拚搏奮鬥卻仍沒有任何回報的失望裡,把這個他本來就有的東西給丟失在追逐名聲地位的路上。明明知道不要去在乎別人是不是關注他讚揚他,卻還是忍不住去斤斤計較自己的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而忘記了……他在藏劍山莊的時候,放棄了一個成為大俠天大的機會,那時心中懷抱著的,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掌門走了之後,他呆坐在房裡細細思量。那時的他不由自主地就做了這麼一件事,對於奔波了一年只為搏一個出名機會的他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他將在藏劍短短幾日的記憶拿出來一幀一幀檢視,這才恍然,那是因為……他的眼前,就有一個標竿一樣的人物啊,當時的他被葉英所折服,心甘情願地做「葉英於名劍大會上以一己之力擊退明教天字榜兩大高手」這個大頭條背後不能說出姓名的人,不是因為他的武功、名聲、顏值,而是葉英的氣度和風骨,葉英雖然沒有與天字第二匹配的武功,卻有著與之匹配的風度。

 

  無畏風雨,堅持己道,莫忘……初衷。

 

  『相信我,你有機會成為大俠的。』

 

  沈劍心離開了純陽,感覺自己再次充滿了力量,他覺得,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些甚麼了。不過在開始新的旅途前,他想,他應該給那位助他良多的朋友,寄一封信。

 

02

  自從與沈劍心一別,已經滿一年了,沈劍心沒有給他寄過一封信,也沒有再回到藏劍山莊來看看他。

 

  葉英抬起頭,看著天澤樓前落英紛紛的桃樹,微垂下眼睫,任由調皮的風拂過他雪白的髮絲。

 

  不過對於沈劍心的經歷,他依然瞭如指掌,身為藏劍山莊的莊主,雖然不怎麼管事,但是消息渠道還是有一些的。

 

  從他在長安行俠仗義,後來去了萬花谷治脫髮、追谷姑娘,出了萬花谷後,與李復一起揭穿了紅衣教的陰謀……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有人專門向他稟報。但他還是想……親耳聽那個有著酒窩的白髮青年跟他說這些他經歷的故事。

 

  這一等,便等了一年。葉英雖想繼續等,但卻是無法再等下去了。

 

  他本來沒有半點武功底子,名劍大會上沈劍心引導著他打出了那一掌後,他因為受不住過強的功力灌入沒有開拓過的經脈而昏過去了,但他醒來之後,就一直隱隱覺得身體好像有了些變化,他一個閒散莊主,整日在天澤樓前抱劍觀花,看著院子裡的四季遞嬗若有所悟。以前他雖也是這般觀歲月榮枯,卻未曾有過甚麼體悟,但名劍大會的遭遇使他的心境提升到了新的高度,靜坐樓前又看了一年四季,竟是隱約感覺到自己要突破了。可為了一個念想,他一直壓制著,想等與那個人把酒言歡後再行閉關,拖著拖著,已到了不得不閉關的地步。

 

  是不會來了吧……葉英有些悵然,他坐在案前,提起毛筆,頓了半晌卻不知該寫些甚麼,等他一回過神,空白的宣紙上卻出現了劍心二字,他一愣,心神再次神遊而去,數次抬手提筆,卻落不下半個字,便歇了給沈劍心留封書信的心思,但又不忍將這張紙毀去,思量了一番,添上了幾個字。

 

  「以心為劍,是為藏劍。」

 

  他擱下了毛筆,喚來了守在外頭的一名弟子。

 

  「我要閉關一陣,你給其他幾位莊主帶個訊息,讓他們多擔待些。」葉英目送著領命而去的弟子,扶案而起,走進了天澤樓,他扶著門板又看了一眼時常抱劍休憩的迴廊,彷彿又見到了那個抱拳作揖的小夥子,他微微一哂,關上了天澤樓的大門。

 

  「二莊主,大莊主讓我來傳話。」那名傳話弟子在樓外樓裡找到了葉暉。

 

  「嗯?大哥有甚麼事?正好,這兒來了封給大哥的書信,你等等回話的時候把信給他帶去了罷。」葉暉拿起桌案上一個信封,便要遞給那名弟子。

 

  「這個……」弟子有些為難地看著那封信,「大莊主說要在天澤樓閉關一陣,山莊的事務請幾位莊主多多費心……」

 

  「唉,沒想到大哥竟然在這個時候閉關去了。」葉暉看著手中的書信,只能嘆一聲天意弄人。

 

  他看得出大哥一直在等一個人,沒想到那人的信來了,大哥卻閉關了。

 

  「行吧,這信我先收著了,你且去通知其他人吧。」葉暉揮了揮手,帳冊一丟也不看了,想著去天澤樓看看,到了天澤樓,果然大門緊閉,這樓再開之日,看來是得等到大哥出關之時了。他在院子溜達了一圈,卻在桃樹下的案上看到了一幅被鎮紙壓著的字畫。

 

  「以心為劍,是為藏劍。」葉暉念出了紙上所寫,眉頭一皺,「怪哉,大哥平時書法寫得極好,怎麼這兩句話卻寫得有些歪了?沒對齊也就算了,這頭一句居然還比後一句矮上半截……嗯?」他本來直著看,這猛地一橫看過去,竟是劍心二字。

 

  葉暉把這張紙收了起來,想了幾日,把紙折了折裝進了信封,給某位他大哥牽掛的純陽弟子寄了去。

 

  一方面想著大哥被豬拱了心有點塞,一方面又擔心不知道那個只知做大俠夢的傻愣青年能不能看出這幾個字中蘊藏的思念,今天的葉暉依舊心情複雜。

 

03

  沈劍心拿到信的時候是矇逼的,除了感嘆一下葉英不愧是文化人,字寫得比他那狗爬字好看多了,他沒看明白葉英為甚麼給他這樣的回信。不過這畢竟是葉英寄給他的第一封信,是第一次有朋友──這個詞在他舌尖上打轉了一圈──寄信給他,儘管不太明白,這信還是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來。

 

  後來他遊歷了幾個月,又一次把那封信掏出來看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葉英沒什麼朋友,便想著寄信給他解解悶,開始時不時記下一些旅途趣事,累積了一定量後便買個信封寄出去,只是他寄出的幾封信一直沒收到回音,納悶之際一打聽,才知道葉英早早閉關去了,就在他寄出第一封信後沒幾日,不過習慣已經養成了,他還是繼續給葉英寄信,希望他出關的時候能看到。

 

  只是……等到了葉英出關,卻是因為遇襲,他強行出關打退,自己也受了傷。大唐驛報上寫得不清不楚的,只說受傷了,也沒說傷了哪裡,傷得多重。

 

  沈劍心一看到這報導就慌了心神,他只想盡快前往藏劍山莊,看到葉英好好的,他的心才能放回肚子裡。

 

  他日夜兼程,也不知跑癱了幾匹馬,終於到了藏劍,他卻是……有些卻步了。

 

  葉英如果傷得很重怎麼辦?沈劍心怕,他怕看到一個血人似的葉英,也怕看到一個單薄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葉英。葉英不會武功呀!他出的甚麼關?怎麼打退的敵人?

 

  沈劍心焦躁的在外頭轉了兩圈,最後一拍腦袋,還是進了天澤樓。

 

  他惴惴不安的心情在看到憑欄而立的明黃身影時奇蹟似的得到了平復,他還沒上前,背對著他的葉英卻先出了聲:「你來了。」明明他腳步放的很輕,沒有武功的葉英應該是無法察覺的。

 

  「嗯,是我。」沈劍心也不再掩飾,走上前去,與葉英比肩而立,「聽說你出關受了傷……?」他打量著彷彿與第一次相遇一樣沒有絲毫改變的葉英,悄然鬆了口氣,「可惡,那大唐驛報瞎寫一通,差點把我心跳給嚇沒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哎,你之前還嫌棄我穿得醜,你看看我這身,像不像個大俠啦?」沈劍心像模像樣的轉了一圈,卻發現葉英只是歪了歪頭,帶著笑意地把臉偏向他的方向,卻沒有睜開他那閉著的眼。

 

  沈劍心那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甚至有點慌,「葉……葉英?你的眼睛……」

 

  「看不見了。」葉英坦然道,他頓了頓又笑道,「真可惜,閉關後你的信才寄到藏劍來,如今出關了,卻是無法親眼看到了……」

 

  「怎、怎麼會?」沈劍心覺得胸口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他忍不住伸出手,附上了葉英的雙眼,「你……」他喉頭哽了哽,說不出半個字來。

 

  葉英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有人忍心傷他?沈劍心心疼的不行。

 

  「無礙,這次閉關領悟了無上心劍……雙目雖眇,然心照萬物,於生活上也沒有太大的不便。」只是……再也不能看見你的模樣了。葉英縱容的任由沈劍心輕撫著眼皮,把遺憾的話語吞進了肚子裡。

 

  「但……」還是不一樣的,沈劍心抿起了唇,「我還懷念你睜眼的時候自帶特效呢……」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太哽咽。

 

  「怎麼,之前不為所動,現在終於能領悟我的顏值了?雖然不能睜眼了,但我這臉應該還是沒打折扣的,你可以多感受一下。」葉英笑著彎身湊近了些。

 

  沈劍心本來就是仰著頭在看葉英,葉英一個彎身,頓時鼻子和鼻子撞到了一塊,嘴唇與嘴唇貼在了一起,兩人瞬間被按了靜止鍵,保持著這個姿勢好幾秒。

 

  葉英首先回過神,他伸手把沈劍心附在他眼上的手包覆住,「你寄來的信我還沒來得及看,你來給我念念吧。」

 

  「好。」

 

  沈劍心坐在了石桌邊,給一旁支著頭凝神細聽的葉英念了幾封信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咦?不對啊!你不是說閉關後我的信才送到的麼?我怎麼還能收到你的回信呢?」沈劍心從懷裡掏出被油紙妥善包著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把裡頭的信抽了出來,「我還納悶你怎麼給我寫了這八個字……以心為劍,是為藏劍……原來你是要跟我說你要閉關了麼?……嗯?」這封快被沈劍心給看爛的信,突然被沈劍心找到了正確的打開方式,「劍……心?」

 

  葉英沒想到閉關前隨手寫下的字會到了沈劍心的手上,他想著也許是哪個弟弟自作主張的把這張紙寄了出去,若沒有方才的一吻,也許葉英還會有被戳破的一絲慌亂,但是方才雖是不小心吻上的,但沈劍心也沒有排斥,他的心就莫名的定了下來。

 

  「嗯,是你。」

 

  沈劍心抬起頭,斑駁的光影落在葉英的臉上,襯的額角的紅梅彷彿會發光一般,他突然覺得,葉英真的好好看呀。

 

  「我……我能再吻你一下嗎?」沈劍心摀著心口,覺得這亂跳的心臟大概不是自己的。

 

  「可以。」葉英像是聽見了甚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勾起了嘴角。

 

  沈劍心傾身,隔著石桌,探過去了大半個身子,小心翼翼的吻上了柔軟的嫩粉色唇瓣。

 

  「哎呦。」沈劍心先忍不住,縮回了本來的椅子上,傻樂的咧開嘴,來回摸著剛剛親過葉英的嘴唇,「賺了賺了,萬千少男少女夢中情緣的初吻……是初吻吧!」沈劍心扭過頭去看葉英,「我我……我可是把初吻給你了。」

 

  葉英一陣沉默。

 

  「好吧……不是也沒關係……還是賺了的。」沈劍心垮下肩,想了想,感覺自己還是有賺到。

 

  「是初吻。」葉英不逗他了。

 

  「嘿嘿嘿嘿。」沈劍心繼續偷著樂了。

 

  真傻。葉英笑了笑,不過……誰讓我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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